Saturday 4 June 2011

『 忘記也是一種暴行』

回家路上,幾個交通燈口都站了三數個警察,晚飯時間還來捉不守交通規則過馬路的人,是甚麼一回事。

原來人民力量在德輔道西七號差館門前集會,人羣都穿上黑衣,沒有激烈的口號,回頭看了再看才弄清楚。中聯辨就在我家兩條街以外,在大時代的幾個特別日子,那兒駐紮了整個西區的警力。

好端端的一個晚上,我和街坊被一堆警察圍堵在那個十字路口。怒漢喃喃地說集會的人阻街,帶著小孩的家長在一旁一起默默看著,更多的街坊是靜靜等待人羣過馬路。 那些黑衣人在人堆裡反而顯得平常。



站崗的警察排得密過街燈垃圾筒,站在他們後面,一股不安壓在心頭。想起那個晚上很夜都未有睡,一直盯著電視機,心裡頭也就是這種不安。站在街角,我覺得我感應得到那年廣場上的學生看到解放軍和坦克進城時的惶恐。

回到家裡,在廚房煮著晚飯,恐懼感久久不散。窗外隱隱傳來歌聲,擴音器播著《自由花》,那聲音像麥加聖城的召喚,平和,悉懷。




CCTVB晚間新聞頭條繼續是高官僭建。自毀長城搬出醜聞叫傳媒頻撲,保他們的家護他們的國,我是多麼的陰謀論。署長監守自盜值得全城鄙視,所以有關六四的資訊只值在最後十秒出現,「明晚在維園有燭光晚會。」 屠城就只如此微小嗎?忘記也是一種暴行。




方東昇後補,八九年六月四日下午支聯會號召市民集會,六月七日旺角花園街小販罷市一天,中資機構也響應,以平和的方法來抗議。多謝方東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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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歷史時序倒轉,鎮壓學生也許會被說成如殺拉登一樣理直氣壯大義凛然不用交待。人命的詮釋出自那些偉大領袖的口。





如果我們沒有一個偉大的領袖,就讓我們自己爭取。電台剛播過《為自由》,這力量抗衡了那不安。六月四日晚上,八九民運後第二十二個年頭,維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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